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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忙应了,趿着软鞋过去,语气微嗔:“你做什么呢?人刚醒就乱跑。”
屏风后传出低低的笑声,苏哲道:“我去提了点热水回来沐浴,看你睡得熟,未曾唤你。只是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衣裳掉进水里了。你能给我再取一身中衣么?”
薛挽香没答话,径直到柜前给她取了衣裳,走到屏风外,扬着手递过去。
沥沥的水声响起,苏哲接过衣裳时,润湿的指尖碰到薛挽香的手,薛挽香轻轻一颤,不知想到了什么,很快的,缩了回去。
月白色的中衣滑落到地上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薛挽香听音回头,看到苏哲长身玉立在眼前,修长漂亮的身子,竟不着一物,好在她手里已接了件里衣,堪堪遮住了腰下。
“呀!”薛挽香惊叫一声转回身,慌里慌张的往外便走,踢到屏风角使得屏风都晃了一晃。
苏哲不得不捉住她手臂,帮她稳住身形。薛挽香不敢回头,呼吸越来越急促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苏哲看她耳朵尖上都红了,手上顿了一顿,似是想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你放心。”
她说得很慢,透着沉稳。薛挽香咬唇道:“放心什么?”
苏哲等她站稳,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臂。
“任何事。都不必担心。我不会bi你。”她的嗓音干净温和,如她带着薄薄剑茧的手。
薛挽香背对着她,想说点什么,可终究,什么都没说。
不一会,换好了衣裳,仍旧出来。
薛挽香低着头,坐在大铜镜前梳发,面上端着,有yu盖弥彰的紧张。耳中听到苏哲脚步由远及近,却没走到她身边,她悄悄挑起眉,眼角余光看到她穿着一身中衣,走到旁边立柜旁,打开了柜门,像是在找平日里穿惯的袍子。
她想起花了许多心思才买回来的锦袍。下着雨的黄昏,阁楼上逶迤的昆曲,数着经纬阡陌的一针一线,那些心心念念,等她回来的日日夜夜。
曾经有过一刹那,她都以为她回不来了。而如今,这个人已安安稳稳的在身边,她还求什么呢?
苏哲取过一件旧袍子,看到袖口上的裂线新缝补的细密针脚,她的手抚过那处平整的痕迹,不由得看向为她缝补的人。
薛挽香从旁过来,并不看她手里的衣裳,只垫着脚尖,取柜子里头的一个包袱。把包袱抱在怀里时,她侧着脑袋看她,眼里有一点儿调皮的笑。
“试试。”她将包袱推到苏哲怀里。
苏哲接过来,放到床榻上打开,是一袭质地温润的锦袍,襟口和袍角有秀美的兰叶松枝绣纹,单是看着已知价格必定不菲。
她的目光从锦袍上转到薛挽香的脸蛋上,眼睛眨了眨。
薛挽香许久没看到她般这呆呆的模样,忍不住“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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